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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到底是？（第6页）

一双幽蓝色的眼睛，仍然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它没有动，只是停留在实验室的阴影之中，像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它不属于现实，也不属于黑暗，而是某种介于“存在”和“虚无”之间的东西，它就在那里，仿佛一直都在那里。

张宇的呼吸猛地一滞，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张宇？”李佳的声音微微颤抖，注意到他的异样，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然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里……有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微不可闻。

老韩和沈奕察觉到她的异常，也猛地抬头。

但那双眼睛……不见了。

角落的阴影依旧深邃，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操……”老韩狠狠地咬紧牙关，他猛地抬起枪，对准那个角落，低吼道：“出来！”

没有回应，实验室的空气静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某种未知的回响。

李佳的手紧紧抓着终端，屏幕上显示的信号仍然是混乱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数据……还是不稳定。”

沈奕的目光如刀，他没有放松警惕，低声说道：“它还在这里。”

张宇的拳头缓缓收紧，他能感觉到那股窥视感并未消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翻阅他们的意识，将他们从现实的边界慢慢拉向更深的黑暗。

它真的被关在门后了吗？

还是说，它已经进来了？

张宇缓缓地伸出手，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道漆黑的符文印记仍然存在，它没有消失，也没有褪去，反而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光芒，就像是……某种东西正在通过它，向他发出信号。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

无数的眼睛，从黑暗的缝隙中缓缓睁开，窥视着这个世界。

张宇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额头上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