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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羡慕着,不远处,一名碧衣丫鬟出了粉墙宅院,莲步轻移,挽袖放下一盏藕色河灯。
对岸楼上,一名凭栏捧卷的秀才,忙不迭下楼,立在岸边等河灯飘荡过去。
那丫鬟向秀才招手绢,又指自己身后的宅院。秀才心领神会,望着宅院,躬身作了个揖。
庄少功看得摇头:“唉,在县学念书也不好,有家不能回,要丫鬟放河灯替父母传话。”
正说着,宅院里传出琴声,分明是一曲凤求凰。对岸的秀才闻声,从腰际摘下竹笛应和。
笛声明快飞扬,琴声婉转徘徊。饶是不谙风月,他也听得面红耳赤――
原来自己猜错了,是这家小姐看上了那秀才,两人隔岸弄琴,管弦传恨,秦淮迢迢暗度。
不多时,自对岸楼中踱出一位先生,先生挥舞戒尺,狠打了秀才几下。
庄少功见状,又同情地想,这一对牛郎织女,可不如自己,心上人就在身畔。
侧头看无名,无名正望着那被先生拎走的秀才。他心念一动,情不自禁,牵住了无名的手。
无名的手洁白素净,骨肉均停,温热却并不柔软,指腹和掌心有一层薄茧。
毕竟是男子的手。庄少功心跳加快,感觉有些怪异,又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