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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面六目武神刚出现在云端,仇薄灯就感觉手中的太一剑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他往树下飞掠而去。
娄江一边拽着左月生,一边御凤带上其他人,他本来最担心仇薄灯这位身份最高的头号纨绔被落下,结果发现仇薄灯的速度比自己还快。
仇薄灯被太一剑扯着离开枎木顶端时,云层中的赤面上神似有所感,六目忽张。
祝师振袖击溃蛟龙,在电闪雷鸣中冲天而起。
一把刀身纤长的绯刀被他凭空拔出,在赤面武神睁眼看向仇薄灯的瞬间,斩出三道弧月般的血光!
…………………………
血。
火光照得满目鲜红越发刺目。
“这、这、这是什么回事?”陆净被吓出了哭腔。
他在枎木上重得阴阳佩时憋住的眼泪,到底还是没出息地掉了下来。
没人顾得上他。
整座枎城的确醒了。
家家户户正门敞开,不论男女老少都站在街道正中间,一手高举火把,一手沥沥地向下滴着血。血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缓缓地向城正中心流淌。他们无痛无觉般,木然地以固定的节奏,一步一步向城池正中心的神枎走去,口中念诵着或长或短的赞歌。
就像被/操/控的……
“傀儡。”
娄江脸上的肌肉跳动着,他翻出了一面罗盘,正紧张地确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