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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父子相争（第3页）

"爸，惠龙集团是我用命换来的！"赵瑞龙扯开领带摔在紫檀桌上，"九七年东南亚金融危机，我带着三卡车现金去曼谷赌汇率的时候，您还在省委党校学三个代表！"

赵立春用钢笔尖戳着会议记录纸上的油渍："你所谓的第一桶金，是98年倒卖四万吨国储粮时从饥民嘴里抠出来的。"

"那可是您批的条子！"赵瑞龙抓起貔貅摆件重重砸向地面，和田玉在波斯地毯上滚出闷响，"当年粮库主任往我别墅送金砖的时候，您夸我'有经济头脑'！"

老爷子翻开《文物鉴定手册》第217页，泛黄的纸上贴着张黑白照片。

画面里二十出头的赵瑞龙正在给某位已故领导人铜像系红领巾，背景横幅写着"1991年希望工程捐赠仪式"。

"你猜巡视组看到这张照片会怎么想？"赵立春用放大镜对准照片角落，"后面那辆奔驰560SEL，三个月前刚在海关挂了失窃车牌。"

赵瑞龙突然抓起普洱茶壶往喉咙里灌："别忘了我办公室保险柜里，还存着您给那位京剧名伶写的情诗——用省委红头信笺写的！"

窗外直升机轰鸣声骤然加大，紫檀柜顶层的密封袋被气流震得哗哗作响。

赵立春突然摘下老花镜冷笑："你养在瑞士的情妇上个月早产，孩子血型是RH阴性AB型。"

"你监视我？"赵瑞龙瞳孔剧烈收缩，腕表裂痕割破皮肤渗出血珠。

"是你二姐的闺蜜接生的。"老爷子从手册里抽出张新生儿足印图，"还记得你高中把女同学肚子搞大那次吗？我让市立医院开的假死亡证明..."

"够了！"赵瑞龙扯开西装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03年我替您去处理那批问题口罩，肺部现在还有纤维化阴影！"

赵立春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晕开深褐色药渍："所以你就在医院项目里吃五倍差价？连救护车呼吸机都敢用翻新货！"

"那叫资源优化配置！"赵瑞龙踹翻黄花梨官帽椅，"没有我在海外洗钱的渠道，您那些字画能变成纽约上东区的公寓楼？"

紫檀柜深处传来机械钟声，老爷子忽然眯起眼睛："2015年股灾时你恶意做空，导致十七个散户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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