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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拿起苏洄的第一件衣服,试图闻他的味道自我平复时,就知道事情的发展正在一点点失去他的控制,可他还是没有停,换了一件又一件,像是饮鸩止渴,越陷越深。
明明什么都闻不到。
为什么什么都闻不到。
不自觉地,他便打开了他的衣柜,用苏洄所有的衣服筑了巢,根本没料到消失这么久的苏洄会突然回来,又刚好发现这一切。
简直没有比这更难堪的事了。
“苏洄,我……”
“你现在很难受吧?”苏洄抬手,碰了碰宁一宵的额头,替他摘下帽子,“出了好多汗。”
他有些不忍心看到宁一宵戴止咬器,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可怜的小狗。
“反正宿舍没有别人,这个要不要取下来?”苏洄试探性地询问,声音很轻。
宁一宵没同意也没反对,像是默认,苏洄便擅自做了决定,伸手替他摘了下来。
“戴着止咬器肯定很不舒服。”
他应该是怕自己去到公共场合,会没办法控制,才不得已这样。
怎么会这么难受呢?要怎么办才好。
“宁一宵,我没有信息素,但是……”苏洄很心疼,鼓起勇气试着问,“如果你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对你有安抚的作用,我可以试试帮你。”
宁一宵抬眼,看向他,眼神深沉又脆弱。
“没有信息素是没办法安抚的。”
这句话很残忍,毕竟苏洄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