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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兵法,论谋略,他们加在一起都敌不过这位十五岁从军、以赫赫战功拥立大宗朝立的第一亲王。
于是只能捏着鼻子示好,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
可惜沈惊澜并不着急。
她不光按兵不动,就领着这几十万人在北境烧粮草,还将自己的人先一步派回永安,写了封折子回去,让政事堂议一议不久前那桩震惊天下士人的科举舞弊案。
岐王送回去的人是许家子,要议的又是许家案,其来势汹汹,谁能不懂这其中之意?
永安城里光是各种势力的互相博弈就扯皮了大半个月,最后意思意思将当年污蔑许乐遥的人给推了出来,大理寺、刑部共同督案,就想将此事告知天下,其中既没提皇帝沈景明,更没有提到杨柏。
这就是他们已经利益置换完毕,准备将事情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消息传到北境的军帐里,沈惊澜倚在一张白虎皮黑纹的软榻上,将二部共同呈来的、经过政事堂各省盖章的文书放在旁边,很轻地笑了声。
她指尖在那散发着浅浅花果熏香的文书外包软缎上点了点。
在叶渔歌留下的一些安神、养心的药包香,还有每日的几碗中药里,已经习惯了那些苦涩草药香的人倏尔在这冰天雪地中,被拉回那暗潮涌动的宸极殿中,黑眸暗了暗。
旁边正在吃糖渍果子的叶浮光瞥见,好奇地看了那文书一眼,问沈惊澜,“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沈惊澜随手拿起那文书递给她,在她跟过冬小松鼠翻存粮时一般小心鼓捣的时候,慢悠悠道,“意料之中。”
这些文臣总是这样,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在宸极殿能凭三寸不烂之舌十步杀一人,却没有几个能够横刀立马,在沙场上杀敌。
叶浮光合上手中带着馨香的折子。
她转头看着旁边闭目养神、好像不是很在意朝堂这点纷争的人,过了会儿,主动伸长了手臂,将沈惊澜的手腕抓起来,给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