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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这种人,一般都在两个地方,一是王国都城,二是混乱的边境。
左知秋上任的地方不是这二者中的任何一个,却抓到了探子,还一抓抓俩。
江遂把头从密折上抬起来,他问卫峋:“支持卫谦的人,也有东流的势力吗?”
这俩探子来自东流,回忆起东流和卫朝的恩恩怨怨,江遂不禁想的深了一些。
卫峋放弃了把密折拿回来,他转过身,重新坐回龙椅上,一边拿下一本奏折,他一边低低的回答:“也许。”
江遂看他这副三棍子打不下一个枣的样就来气,把密折扔回桌子上,江遂压着脾气问他:“卫峋,你打算以后就这样了?”
卫峋打开奏折的动作一顿。
江遂只能看到他沉默的背影,看不见他如今是什么神情,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再也不见我,就是你想出来的应对之策?你就不怕,在你不愿见我的时候,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死了吗?”
卫峋身影一颤,旋即,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江遂。
江遂这人,是真的够狠,他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哪怕面对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哪怕知道对方心里已经是鲜血淋漓,他还是毫不留情的在原有伤口上用力插上一刀。不管这个过程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痛苦,他都要挖掉那些长在伤口上的腐肉,放干那些已经粘稠发臭的暗血。
卫峋的眼睛都带着血色,他望向江遂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吃了,他想不明白,江遂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怎么可以……用“死”这个字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