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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自己万分相似,却又不同的人。
陆今一哆嗦,本能地后退:“你……是谁”
铜镜里的女人长得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就连耳朵上的小红痣都如出一辙。镜中人周身散发着莹白的光,神情落寞,抬起手,抚在镜面上。
镜子里的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甚至没有听到她的话,这不是即时景象,而像是一段记忆,一段只有陆今戴上了戒指才会在铜镜里出现的记忆。
“别忘了她……”那女人双唇翕动了片刻后,开始自言自语,才刚刚开口说了四个字,便忍不住落泪,声音也哑了,“别抛下她……她明明那么害怕寂寞。”
……
雪越下越大,落在庭院灯上落在树枝上,纷纷扬扬地落在朝辞的脑袋上、肩上,层层叠叠地落在她的眉她的睫上……
落在陆今的命簿上。
朝辞坐在这儿不知道多久,不言不语也不动弹,她身体里的火种早就熄灭了。
直到……
“苜苜。”
朝辞听见了一个声音,一个万分熟悉,呼唤过她千万次的声音。
像是太过熟悉太过期待之后产生的幻觉。
“苜苜。”
那个人踏着雪走到自己面前,用指尖绾起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抚摸她冰冷的耳朵,落下一簌轻盈的雪花。
朝辞艰难地抬头,在白雪茫茫之中,看见了在不断喘气的陆今。
居然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