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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瓷揉了揉眼睛,不说话。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烦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俞蜃去上高中、认识新朋友,而她依旧只能缩在这间水屋里。
似乎所有人都在长大、往前走,而她被世界遗忘了。
“我会担心。”他抬手轻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低声说,“是不能和哥哥说的秘密吗?釉宝长大了。”
谢瓷按着酸涩的眼角,说:“我想出去听别人卖橘子。”
俞蜃问:“现在吗?”
“嗯。”
...
近十点,眠湖寂静,远望夜色间跳跃着点点灯火。
谢瓷裹着厚厚的大衣,趴在俞蜃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问:“这么晚还有人卖橘子吗?我们怎么不坐船,我喜欢坐船。”
“有。”俞蜃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夜色里,“晚上冷。”
她晃了晃小腿:“我可以自己走路。”
俞蜃不接话,谢瓷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嘀咕:“来南渚三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还要三年吗?”
“想回家?”
“和哥哥在一起就可以,在哪里都一样。”
谢瓷上次听人卖橘子,是从洛京来南渚的那一天。她不喜欢坐飞机,他们便去车站坐高铁,现代化的高铁站和老式的车站背对背相依,刚走到门口,谢瓷就闻到了橘子的味道,清冽而淡的香气弥漫,混在来往的人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