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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瑄知他意兴阑珊,便附耳道。
「殿下可瞧见了颍川王君。」
那是颍川王萧阮的结发,也是蔺无缺相差一月的堂弟,唤作无殇,同他一样,作为祭祀 殿与皇室联姻的工具,自幼许与了颍川王。
「王君也在?」
蔺无缺知道他的身孕比自己晚几月,按说此时身子也该很重了。
「我方才见到他了,这会儿不知去了何处。王君那身子怕有七八个月了,颍川王竟也放 心他来此。」
蔺无缺不由苦笑。若说他与萧陌之间还是因为皇位之争而无法携手,可无殇同颍川王, 则就全是因那放荡王爷从来不将无荡放在心上,而致不和了。
「玧弟喜静,这场面自是不合他的意了,只怕躲在附近,我看看去。」
蔺无缺看了眼一旁正与淳安低语的皇帝,将公主交予乳母,悄然起身。
蔺无殇果然独自人在临近的偏殿休息。他与颍川王成亲也有数年,但萧阮就连成亲之夜也不曾宿在他处,此后数年留宿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这一胎得来的缘由就更不足为外人所道。蔺无殇对萧阮已是死心,如今只想能平安诞下孩子,男女倒不重耍,对于已有三子的萧阮而言,这也早就无关紧要。他本不愿来,只是如今己是只余这种场合才会提醒他知道,他终究还是颍川王君。
「一个人躲在这里偷闲么?」
蔺无缺寻见他时,他正倚在轩子里纳凉。
蔺无殇见了他并不起身,只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