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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和张云鹤再次踏入青云镇,却惊觉这里一片平静祥和。曾经遭受破坏的痕迹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百姓们往来如常,生活似乎已全然恢复正轨。两人在镇中四处走访打听,脚步匆匆,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却愣是没寻到一丝关于邪祟的线索。
“奇怪,邪祟的气息明明那般强大,怎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踪迹都不留?”张云鹤停下脚步,双手叉腰,拧紧眉头,满脸困惑地望着李长风,眼中满是不解与警惕。
李长风轻轻摇了摇头,剑眉紧锁,神色凝重,沉声道:“也许邪祟已经离开了此地,又或许是隐藏得极为巧妙。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行事务必万分小心。”说着,他微微侧身,拉了拉张云鹤的衣袖,示意他跟上自己的步伐,继续在镇上探寻。
此后几日,两人在镇上四处探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们时而走进酒馆,与酒保和客人攀谈;时而穿梭于市集之中,混在人群中侧耳倾听;时而登上高处,极目远眺,观察镇子的每一个角落。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们依旧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两人只能收拾行囊,返回龙虎山,向玄鑫真人师叔和碧云小师妹求助。
当李长风和张云鹤风尘仆仆地回到龙虎山,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山林。两人顾不得一路的疲惫,匆匆穿过熟悉的山道,直奔玄鑫真人所在的静室。月光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大殿的青石地板上,显得格外清冷,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静室之中,玄鑫真人身着一袭灰色道袍,衣袂飘飘,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花白的胡须更添了几分沧桑与稳重。然而,他面色红润,眸色如深潭般明亮而深邃,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宽大的袖袍下,双手交叠在背后,他缓缓踱着步子,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威严,仿佛这座山林的守护者,历经风雨却依旧屹立不倒。
碧云小师妹则站在一旁,身着淡绿色的道袍,眉目如画,眼眸灵动,肤若凝脂,樱桃小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显得清纯可人。她看着李长风和张云鹤,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好奇,轻声询问着两人的经历,还不时地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让两人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李长风和张云鹤对视一眼,随即开始讲述此行的经历。他们从踏入那片神秘的荒野说起,一路的艰险、遭遇的敌人,以及最终与一目魔僧的惊险对决,每一个细节都娓娓道来。静室之中,只有他们的声音在回荡,月光也似乎变得更加柔和,仿佛在倾听这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玄鑫真人静静听完两人的讲述,手缓缓抚着胡须,陷入沉思。他微微闭上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脑海中梳理着什么。良久,他才抬起头,目光深邃,缓缓开口:“一目魔僧的身世,其实与一个邪恶的巫师息息相关。很久以前,有个利欲熏心的邪恶巫师,为满足自己的私欲,潜心炼制出一种邪恶至极的法术。此术能够将人的灵魂与肉体强行融合,从而造就一种强大的邪祟。而一目魔僧,便是这种邪恶法术的可怕产物。”
他缓步走向蒲团,稳稳坐下,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幽深,仿佛透过岁月的迷雾,追溯到那个遥远而恐怖的故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被那段往事所感染。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玄鑫真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宛如古井无波,“三个人,一个秀才,一个商人,和一名衙差,竟在同一刻、同一时惨遭强盗的毒手。他们生前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酷刑,三人的眼珠被残忍地挖出,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然而,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也没有放弃彼此。三人紧紧相拥,仿佛在用最后的力量互相支撑,互相慰藉。”
“死后,秀才思念着他的娘子,商人不舍他的儿子,衙差牵挂着他那双目失明的老母。他们的灵魂因强烈的执念无法散去,依旧紧紧相连,徘徊在人间,无法安息。”
“据说,那个邪恶的巫师是邪教的头目。他在途中发现了三具尸体。在月光下,他施展了禁忌的法术,将这三个饱受苦难的灵魂强行融合,炼制成了一个扭曲的融合魂魄。接着,他把三具尸体也融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具融合尸,这具尸体只有一个头,而这个头只有一只眼睛。最后,他将融合魂魄与融合尸结合,炼成了一个一目魔怪。”
“由于三个灵魂共用一只眼睛,他们只能抢夺着轮流视物。每当夜幕降临,他们的悲泣声便会在荒野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更有传言称,若是在深夜听到那诡异的哭声,便是‘一目魔僧’正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这时道观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是那些冤魂的低语。玄鑫真人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这些传说虽不可全信,但也绝非空穴来风。那些勇敢的人曾试图探寻真相,却无一生还。而那些侥幸逃脱的人,也从此变得疯疯癫癫,再也不敢提及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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