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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是触碰到薛奕的最后防线一样,让他终于忍不住抬头冷笑了一下,神情里满是自嘲的苦涩和轻蔑:“难道你叫他阿衍就不恶心了吗?咱们两个谁有资格看不起谁?”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四目直直相对,属于敌人之间彼此心照不宣的恶意昭昭显著。
雨声也落得逐渐大了。
付赟一群人和朱鹏苟悠到达射击馆门口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都本能地顿在原地迟疑了半步,付赟才小心翼翼上前试探道:“那什么……奕哥,没事吧。”
“没。”薛奕平时和谁关系都不错,看见来了人,随即就笑道,“我和秦子规能有什么事,就是他还在因为市队选拔赛那事儿不高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付赟从小就和薛奕关系更好些,又对家境天赋都比自己好的秦子规和盛衍又酸又妒,听到这话,立马朝秦子规呛了回去:“就这么点事说到现在,至于嘛?盛衍自己没被市队看上就怪奕哥?说得好像没这档子事,盛衍就能稳进市队一样。要知道市队可不是实外,不是某位许女士塞钱就能塞进去的,所以秦子规你别在这儿没事找事儿,替你家主子瞎出头。”
“嘴巴给我放尊重点。”付赟刚说完,身后就传来懒散又冷慢的一声,转过头,就看见盛衍脖子上挂着耳罩,斜倚着墙,眉眼傲慢又冷淡,“我能不能进市队的确不好说,但起码如果薛奕能进,我就能进。”
他本来对薛奕没什么敌意,来比这场赛也只是为了让付赟这种垃圾闭嘴,但他就是看不惯有人给秦子规找不痛快,所以一句话莫名地就说得格外挑衅和嘲讽。
是想护着谁,意思再明显不过。
薛奕垂在身侧的手指又蜷紧了一下。
盛衍却当没看见似的,只是懒洋洋地直起身:“行了,比赛场地已经收拾出来了,早比赛早结束,我还要回家学函数。”
说完就转身朝场地走去,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嚣张和傲慢刺得付赟眼睛疼。
“草,奕哥,你都还没说话呢,他凭什么这么狂?”付赟知道单凭他自己,论成绩比不过秦子规,论体育比不过盛衍,想要出回这口恶气就只能靠薛奕。
而且再怎么说,薛奕好歹进市队训练了两年,盛衍一天到晚就知道逃课打架的,凭什么跟薛奕比?
付赟越想越有底气,加上身边跟来的几个男生都不是很清楚状况,就故意搞盛衍心态般地笑道:“算了,我们奕哥大度,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但盛衍,今天这话可说在前面了啊,你如果今天你赢了奕哥就是你能耐,但如果你赢不了奕哥,当年就是你自己菜所以才进不了市队的,后面无论是你还是秦子规都别再来犯欠。”
盛衍头也没回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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