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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白凛跟她说什么,她不是“嗯”就是“哦”,实在不行要说多一些,也惜字如金。
白凛发觉之后,索性道:“你可与我辩论辩论,说说我离开此处,是不是自寻死路。”
荼蘼却露出鄙夷之色:“谁要跟你辩论。”
说罢,她扭过头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凛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虽然还会发病,但已经一日比一日少。
他能够下床走出屋外。
凉风吹来,天空湛蓝深邃,太阳光灿灿地照下来,白凛伸出手,只觉与三界之中无异。
他抬起头,闭上眼睛。
风掠过耳边,带来远处树林的低语,还有丝丝的凉意,似乎来自大地边缘上的雪山。
脚边,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白凛睁开眼睛,只见一只白兔站在了他的脚边,两只红红的眼睛望着他。
未几,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将白兔抱起。
是谷雨。
他抬头望着白凛,颇是好奇,奶声奶气道:“神君,你身上不痛痛了么?”
白凛看了看自己身上,道:“谁说我身上痛痛?”
“荼蘼说的。”谷雨说,“她说神君不好好吃饭,也不听话,所以才生了病,让我不可学神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