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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珈树脸上闪过失望神色,旋即又问:“那你知道季与淮在哪个考区吗?”
瞿婷婷又是摇头,但好歹给出一点有用信息:“他后面两天也请假了没来学校,我不太清楚。”
“请假?”汤珈树隐约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又无从推断,难免焦急:“他怎么了?”
瞿婷婷:“我还想知道你怎么了呢,突然就请假不来学校,老师说你生病了,我还在担心呢,还好今天见着了。”
汤珈树勉强冲她笑了一下,“我没事,谢谢关心。”
远处汤父朝这边挥了下手,示意他要回去了,汤珈树跟瞿婷婷道了别,转身要走,却又被叫住:“哎,等等”
汤珈树回过头来。
瞿婷婷咬了咬内唇,鼓起勇气道:“十号下午班级聚会去KTV唱歌,你来么?”
“季与淮去么?”
瞿婷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懵了懵:“啊,应该去的吧。”
汤珈树不假思索道:“他去我就去。”
然而那场聚会季与淮并未到场,班上同学也没有人能联系上他,高考结束的一周后,季家办了场白事,彼时,汤珈树正被父母带去外地探亲,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期间他也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尝试联系季与淮,却发现对方已经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紧接着高考成绩公布,一件让桐山一中诸多师生都大跌眼镜的事出现了,被一众老师和校领导寄予厚望的尖子生季与淮,连续数次模拟考都是稳稳的县排名第一,却在最重要的一场考试中惨遭滑铁卢,总分数堪堪过了本科线,哪怕上个普通一本都勉勉强强。
那个暑假,关于季与淮高考失利的讨论传遍了桐山一中不少学生QQ群,甚至有人开始猜测他先前那些考试之所以能取得好成绩,八成都是作弊得来的,也有人说是因为季与淮爷爷在高考前夕中风住院危在旦夕,他情绪受到影响,因此发挥失常。
“……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在父母面前暴露了他的性取向,才导致了后来那一系列事情的发生,季爷爷中风去世,季与淮高考失利,一切的一切,都因我而起,我罪大恶极面目可憎,这辈子都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