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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若真是有上辈子的记忆,怎么认不出他呢?
他难以细想,越想越觉得不通。
“阿妉……”
“嗯?”吃人家的嘴短, 赵羲姮也好说话了些,卫澧喊她乳名, 她虽然觉得不太高兴, 但还是应和他了。
“听说在平州, 冬天的铁是甜的。”他小心翼翼试探, 怀着一点点微薄的期待。
赵羲姮一惊, “当真?平州是前些年阿耶才立的, 我还没去过那儿呢,不过那地方太远了,又冷, 我不想去,你若是去了,就带块铁回来给我尝尝到底是不是甜的。”
原来……
原来她不记得。
卫澧眸子里亮起的光骤然熄灭。
不记得,不记得也好。
上辈子她过得太苦了,这辈子这么幸福,就不要记得上辈子的事了。
赵羲姮还在缠着问他平州的铁到底是不是甜的,卫澧笑容牵强,“是,等有空我给你带。”
上午浮水,下午民间坊会举办龙舟比赛,往河里扔粽子。
晚上的时候会往河里放灯,莲花灯。
还有卖艾草香囊的。
每逢年节没有宵禁,百姓能在外游荡到很晚,摊贩也能子时后收摊。
赵羲姮的小毛病又犯了,看哪个香囊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