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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中时,向来人人都宠她得紧,平日里听到她这般抱怨,家中上到兄长嫂子、下到侄子侄女,都要围着她哄的。
但是今日,进来的这几个男人,却各个沉着脸色,一言不发。
薛晏跟在他们身后,走路的动作有些不大正常。
君怀琅盯着他看了半天,觉得他好像有些瘸,但细看去,却又像是没有。
正在他想不通,还想再细看的时候,他舅舅忽然开口。
“看什么呢!”沈逸鸿喝了一声,把君怀琅吓了一跳。
君夫人不由得抱怨:“你当这儿还是军营?这么大嗓门做什么?”
却见沈逸鸿咬牙切齿,一言不发,一双虎目瞪得溜圆,只盯着薛晏。
薛晏冲他点了点头,请他上座。
永宁公在侧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下来。
旁边,君逍梧跟着入了坐,口中还嘀嘀咕咕。
“舅舅还是打得轻了。”他小声道。“早跟哥说了,广陵王不是个好人,让哥离他远点……”
君怀琅大概知道,这一众人沉着脸色是为什么了。
于是,君家这一顿年夜饭,吃得尤其“热闹”。
家中的几个男人,不怎么说话,只轮流灌薛晏的酒。薛晏来者不拒,家里人灌他多少,他便老老实实地喝多少。
君夫人也不拦,淑贵妃更乐得看热闹。唯独君怀琅,想要上前挡几次酒,都被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