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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望着他,过了会儿才吸吸鼻子,说,“我梦到我爹了。”
“但你是不是揪我脸了?”她反应过来。
而谢缈闻声,那双眸子里便适时流露出几分歉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我是见你哭得厉害,想让你醒来。”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她揉了揉脸。
“叫过了。”他一双眼瞳清澈得隐约映出她的影子。
“……是吗?”
戚寸心与他对视一瞬,她随即坐起身来,皱着眉怀疑自己,“难道是我睡得太沉了?”
当然眼下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她匆匆起来将柜子里一件崭新的衣裳取出来递给谢缈,但她洗漱完毕后,转头却见他用手指勾起那件衣裳打量着,却迟迟没穿。
“你怎么不穿啊?”
戚寸心走过去。
“蛮夷外族的衣裳,我不会。”
他望着她,满眼迷茫。
“不会?可你不是十一岁就来魏国了吗?”戚寸心惊诧地瞪大眼睛,“你在魏国的这些年,也穿的是南黎的衣裳吗?”
在魏国,除了官员的官服和常服有些借鉴了南黎的衣衫制式之外,平民百姓是一律要摒弃南黎的衣裳样式的,现今的魏国的百姓,穿的都是魏国皇族还未入中原前,在边关塞外的衣衫制式。
少年敛眸,“谁又会在乎被关着的人穿的是南黎还是北魏的衣裳。”
被关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