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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复杂的情绪,他无法准确传达给凯奥斯知道,也不愿意让凯也同样感受到自己的难过。阿诺因没有停止脚步,而是继续走了过去,进入实验区。
浸泡在药水里的诡异器官在玻璃器皿中悬浮。阿诺因见怪不怪地路过,将实验区中的几个玻璃房门锁砸碎。
这里没有实验员,他们全部撤离、或是被调走了,只有被遗弃……不,这是待接手的实验品。阿诺因打开房门时,见到一个大概只有十二岁的小男孩。
其实男孩这个形容……已经开始不够贴切了。他坐在椅子上,像是只被教导了坐在椅子上,他的皮肤被注射的药剂感染,变得雪白一片,几乎有一种死亡的气息。男孩的额头上镶嵌了一枚独角,术后未愈合的部分还泛红渗血。
他看到阿诺因时,瞳孔里闪过畏惧的情绪,但是他没有动外界的刺|激对他来说,像是一种考验,理应失去情绪的考验。
“你叫什么名字?”阿诺因问。
男孩没有反应。
阿诺因已经预感到了如此,他低头查看了一下对方手腕上的手环:“186。”
“是。”对方突然睁大眼睛。
“你的名字?”
“186。”
“不。”阿诺因注视着他,“我是问,你的名字。”
“……186。”
阿诺因的手捧起他的脸,这个孩子的眼睛很大,是天生的金眸,他耐心、温和、但又立场坚定不容退步地询问:“你的名字,不是编号,这是编号。”
“我……我是……186。”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大概有七八十遍,这看起来毫无意义,而这个孩子对外界的反应也的确特别有限这似乎是天使计划新的培养方式,他们麻木、干枯、自认为是一种“容器”、“物品”,而不是人。
这的确毫无意义,在很多理智的人眼中看来。但阿诺因却不厌其烦地纠正他,询问他,就如同当初凯奥斯纠正自己、放下那份不必要的自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