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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牛反噬，银龙注视（第3页）

“味道如何？”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询问。仿佛在问一件实验品的感受。

霍雨浩沾满血污、泥浆和一身冷汗的脸庞，在冰冷的银光下显得异常狼狈和狰狞。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

空洞麻木的眼瞳里，此刻却燃烧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火焰！

一种是极致的痛苦！是灵魂被死亡怨念撕咬后残留的、深入骨髓的灼痛！是身体被过度压榨后濒临崩溃的虚弱剧痛！

而另一种，则是更加深沉的、如同熔岩般翻滚的暴戾！是霸牛力量被强行唤醒、品尝过杀戮快感后留下的毁灭欲望！是被古月娜如同试验品般审视、被痛苦折磨后点燃的疯狂怒火！

两种火焰在他眼底交织、冲突、燃烧，几乎要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焚毁！

他死死地瞪着那片洒下银光的惨白“井口”，沾满血污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似乎想怒吼，想诅咒，想将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拖入这血污的地狱！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能吼出来。喉咙里只滚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嗬嗬声。只有那双燃烧着痛苦与暴戾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虚无，充满了被碾碎后强行粘合的、扭曲的恨意。

冰冷的银光依旧笼罩着他，如同无情的审判之眼。

短暂的沉默。

空间仿佛凝固，只剩下霍雨浩粗重而痛苦的喘息，以及脚下血泊中偶尔冒起的、细微的血泡破裂声。

然后，古月娜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最终宣判：

“还不够。”

三个字，如同冰锥，刺入霍雨浩燃烧的意识。

紧接着，在霍雨浩因这三个字而瞳孔骤缩、暴戾火焰即将失控喷涌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