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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这里我还?可以忍受,那么后面的梦,终于让我挣扎着想要醒来了。因为在梦里,我开始高?强度刷碗了。
陈行谨这个贱货做饭做的饭巨难吃,像是一团湿漉漉的水泥,而我在接受水泥的浇灌后还?要洗碗。我很爱偷懒,吃完饭后喜欢把碗堆在一边。他从来不管我,直到没有干净的碗的时候,他才会?蹙起?眉头,把我拎到厨房洗碗。
每到那时,我都会?十分绝望,因为我要面对的是一大?堆如同?水泥一般黏在碗上的糊状物结晶。
这个梦比前面的梦都要更难熬,因为这个梦太色香味俱全了,柠檬的味道酸得我流眼泪,也让我鼻子?痒痒的。它簇拥着我,又裹挟着我,水池里的碗一个又一个地泡着,而手边的碗仍然像一座高?山一样俯瞰着我。
时钟一分一秒过去,手边的碗一个也没减少,我却越来越累。
我努力搓碗,越搓越着急。
救命,我洗、我洗、我洗不完了!
时钟走动的声音越来越快,我的汗水越来越多,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也正是这时,我睁开了眼。
窗外?,夜色如墨,星星稀疏,风吹入窗内带来一阵湿冷。
……还?好,是梦。
我缩了缩身?体,却骤然发觉梦魇一般的洗洁精味没有散去,浓重得我想打喷嚏。什么味道?在哪里?我正疑惑,却又感觉到怀里抱着温度极高?的柔软,我低头掀被?,看见有人躺在我的怀里,白色的发丝几乎铺陈在身?下。
我盖上被?子?,又掀起?来,又盖上。
反复多次后,喀左尔被?冻醒了,他动了动身?体,睁开了眼,又冷漠地望着我。
我:“……”
不是,你冷漠就算了,冷漠地躺在我怀里,我被?窝里是什么意思?!以后你还?敢冷漠着干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我火速蹬腿,迅速扯过被?子?抱住自己靠着墙,“我草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