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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庄子的床又臭又硬,不如家里的香软!”张茂理直气壮地道,声音里带着丝丝委屈,“我在外面睡不着!”
呵!当?年是谁跟她说,军士有一顶帐子、一张皮子就能过夜的!
“你先去沐浴!”裴妍拽住被?子,连蹬带踹地把他踢下床。
张茂只好囫囵着去洗了把澡。可没过多久,他上床后,钻进?被?窝的手却不老实地上下乱摸起来。
裴妍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被?掰正了身子,有人在她的脖子上一阵猛啃。她不耐地扭头?避开,嗔怒道:“换个地方呀,这里痒!”
身上的人停了停,很快,便从善如流地顺着脖颈一路亲了下去,还不要脸地吟了首酸诗,什么“蕊心?一点藏蜜乳,蓬莱渡水恣意游”。呸!
裴娴见阿妍捂着羞红的脸蛋儿盯着镜子不语,看破不说破地笑?起来。
怀里孩子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她安抚着儿子,忽而想起这段时?日,薛翊又趁乱睡了一个通房,脸上顿时?一僵,心?气突然不顺起来。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薛翊倒好,跟着张二郎这么多年,半点痴情没学?到,拈花惹草的本事却渐长。
“下次二郎再去别庄,顺便把薛翊带上呗!”裴娴咬牙切齿道,“免得在家里闲得慌!”
裴妍点头?,薛翊的事她也听说了。这事不难,薛家本就是武力?强宗,闻喜的裴氏族人也多赖他家回护。薛五郎更是悍将一枚,多一个他从旁指点,司马乂的私兵只会更上一层楼。
裴娴却犹不解气,看了眼外间,小声问她:“你家二郎就不能让我家那位住到庄子上去?最好十天半个月别叫他回来。”
这……裴妍犹疑道:“可你家五郎身上还有皇差,贸然离职,只怕会惹猜疑。”
“嗨!”裴娴摇头?,“他那散骑常侍就是个虚衔,你也不看看这次拨乱反正齐王封了多少侍中、多少将军?都说赵王大肆封赏是狗尾续貂,我看齐王也不遑多让!”
裴妍点头?。齐王任人唯亲,薛翊与?张茂一样?,早被?架空,闲人一枚,想去坐衙就去,不去也没人来催。
“我跟阿茂哥说说。”裴妍应到,“只是你也别把心?思总放在薛五郎身上。你之前不是也说么,等儿女双全了,就把他丢给妾室去!”
话是这么讲,裴娴苦笑?,可想着自己为了他生儿育女,九死一生。他却在外间与?婢子风流快活,叫她如何不寒心?!就算他要纳妾,好歹等她出了月子,心?气缓过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