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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2页）

顾潮西兀自嘟囔了会，得出结论来：“你就是不想要我。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希望我永远开心’...都是拿来骗人的。没了妈妈没了你，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开心了。”

顾覃一怔。

这么久以来，有人说他是祸害，有人说他是克星，有人说他面冷，有人说他无情。顾潮西是第一个，用一脸认真的表情，说他好，说他不可能不会爱人。

顾覃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否定道：“不是的，顾潮西...”

顾潮西却突然抬起头来，凑到他的面前，盯他的眼睛、捏他的脸，确认地问：“你是顾覃吧？是本人，不是我做的梦吧？”

顾覃任他在自己的脸上搓来揉去：“是我，你没做梦。你要说什么，顾潮西？”

“说什么，说...那晚我知道杯子里被放了东西。如果你没有去，我其实都打算...要不就喝了算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我都不在乎，有你一个可以爱我就够了。所以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其他的是谁也都没什么所谓。”顾潮西酒半醒未醒，眼神依旧有些迷离着看顾覃，“但那样的话，你就更不会要我了吧。”

说到后面，有些像自言自语。他低头去找顾覃的手，强硬地掰开他的手指，而后十指相扣。

顾覃拇指在顾潮西的虎口上蹭蹭：“和你说了没有不要你，瞎想什么。是我的问题。”

顾潮西把相握的两只手举到面前，左右翻转着看了半晌，才说：“昨晚你就是假的。我对你说了好多话，好多好多话，但你一个字都没理我。今天这个好，至少会理我，不至于丢下我一个。”

顾覃俯下身，动作缓慢地靠近，在他的唇上印下个吻。而后用空闲的那只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还冰么？”

顾潮西点点头。顾覃被推倒在地上，握住的一双手依旧交握着。他跨坐到顾覃身上，低头吻回去。

和顾覃接起吻来，时间就成了一种虚无的东西，时快时慢， 时冷时热。而顾覃从来不叫醒他。

几年前的更衣室里吻到有其他试衣的人从外面经过，在南城市见到的第一面就在PUB外当众亲得不知东西。

这次又是很久之后才肯放开，再睁眼时，顾覃那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而窗外的云都要烧完了。

顾潮西头还是有点晕，卸了力气伏在顾覃的胸口：“这下暖了。”

顾覃说话的时候，胸腔会在他的耳边形成共振：“这下信我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