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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眸光落在何处,倏地收回目光,从她手里拿过画,盯着画像上嘴角长了一颗痦子的中年男人,立刻召来随从,将画递给他,冷冷吩咐,“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随从拿了画要走,又听他吩咐,“去买些伤药与女子的衣物回来。”
随从惊讶,“公子受伤了?”话才出口,眸光略过舱内身上穿着一件男子袍杉的美貌女子身上,立刻反应过来,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许凤洲再次走回舱房内,见她整个趴在几案上,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就那么露在紫袍外,目光落在她左脚踝,昨夜几乎响了一夜的金铃珰上,喉结微微滚动,呵斥,“坐好,像什么样子!”
吓了一条的女子忙端正坐姿,用衣袍遮住腿,见他面色和缓些,才道:“我饿了。”
许凤洲叫人送了早饭进来。
云晴用完早饭后,身上实在疼得厉害,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他道:“有话说话!”
她红着脸道:“我想要去床上躺一躺。”榻上实在太硬了。
许凤洲想起早上床铺上那一抹红,知晓她也是头一回,自己不知节制将她弄得狠了,道:“去吧。”
她扶着几案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向床榻。
许凤洲收回视线,才拿起书要看,严亭来报:烟云阁的人来了。
一听到烟云舫的人来了,床上的女子抱着衾被瑟瑟发抖,乞求似的望向许凤洲。
许凤洲却看也未看她一眼,起身出了舱房。
烟云舫的负责人忙上前行了一礼,谄媚笑道:“昨儿如烟服侍的公子如何?”
许凤洲懒懒睨他一眼,“这话说的,我可不认识什么如烟。”
负责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