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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听戏？”尹见绯心里不免突突地跳起来，邵行之瞧一眼票又放回去，“据说是今年反常，下了大雪，几个戏班便邀了好几个唱的好的，预备在西花厅作募化。票钱就当作是赈济的善款。”

“那这票是？行之，我记得你不大爱听戏的。”她眼里倒泛出新奇的光，叫邵行之忍不住摸她长到肩胛的头发。摸够了才说，“那是夹在礼盒子里的，课司那边可能也就想做个顺水人情。我晓得你爱听，只不过……不提了，后天你可有时间？”

尹见绯听她说，从灯下接过票根细细看过，眼波流转，“有到是有的。只不过之前我在贺白亭那里是你的文秘，和邵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关系，要想坐到一起不被她们说闲话，只能说成是义兄妹了……“

“换个身份，可是义兄妹之间太过生分。”邵行之呷了口酒，避开她话里的诉求，“就说是未婚妻又怎样，你已经不是我的妾了。”

“这段时间我都住在内宅，天天看的都是一样的景色，有点烦闷。行之，既然你说刺杀局长的匪徒也已经被处死，那我出行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憋的烦了？”他想了想，“外面对你还是有非议，这样吧，你出去的时候朝佣人说一声，教他们跟着，我心里也好不那么担心。”

“好。“尹见绯答应得很快，心里却不那么想。邵行之果然把一部分罪状推到她身上，又想办法限制她的出行。听她的意思，自己这个文秘的工作以后都不可能染指，最好的结果也是在深宅里当被临幸的夫人。而这一切，仅仅是他心里莫名的占有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把自己的过错罔顾事实强加到别人身上，尹见绯心里顿时就没了感觉，将邵行之给她的票收到梳妆盒里，便去了后花园散心。

这戏会为期一周，很快就成了上城有头有脸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互相问候的时候也不忘哼几句宫调，敲着桌面打着拍子闭眼陶醉。西花厅是市中第二大的戏台，沁芳楼脏了台之后，年前西花厅的风头一时无两。邵行之没有穿军装，而是扮成一个绅士，为了遮住眼里的煞气，还戴了副金丝眼镜。尹见绯扮作他的夫人，宽檐呢子帽把她的眼睛压得严严实实，洋紫的灰鼠大衣把她的身体保护得很好，下面只穿了中根鞋，站在邵行之身边便更小鸟依人。来打招呼的几个人见他们的装束，便也没有声张，寒暄几句就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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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半垂的绒帘藏了一只戴镯子的细长手指，接着被邵行之握住放在手里把玩。”你最近怎么总喜欢动手动脚的？“尹见绯收回胳膊，赤足踩在铺好的地毯上，朝先坐到沙发上合拢手脚的邵行之嗔视，倒也没有真恼。他并没有回答尹见绯，而是等两人坐定后捉了她的手掌，亲她细长的手指，舌尖从指腹往外滑，激得尹见绯一哆嗦，羞红了脸要把手指抽回去。

”染了指甲？“邵行之瞧见她水红色的指甲，亮晶晶像刚涂上去不久，细细地放在眼前。她有种被人瞧见了放在光下的羞耻感，双腿忍不住悄悄打颤，脸颊全泛起了潮红，”你就不怕别人瞧了去？要听戏的，全拉上帘子，倒显得只有我们特殊了。“

”夫人这么说了，那就暂时让它忍忍便是。“尹见绯眼见他坏笑拧自己的脸颊，连忙扭过去掩饰。那眼光和指尖的诱惑力太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着了邵行之的道。

台上净锣一响，下面交头接耳声立止。接着便是小姐和侍女从幕布后出来，头上发簪银光闪烁，邵行之倚靠在沙发另一边，倒是尹见绯跟着小声哼鸣起来。他再把视线从台下前排的人身上掠过，侍女下去了，换做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上来。他厌厌地收回视线，抬了抬大腿，挪动到入神的尹见绯身边，亲她的耳尖，一手摸进她的上衣里，粗糙的指尖摩挲腰上前几日的痕迹轻柔的不像话，另一只手放在她腿上，尹见绯闷哼一声，任他揉过来遍。台上幽幽的嗓音正往下唱，尹见绯马上反应过来，急忙伸手，一边放一个在男人的耳廓上，叫他不要去听接下来的腔调。

”怕什么，是你要上去唱了还是怎的？“邵行之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顶，结实的手臂搂紧了腰，叫她被自己压住了无处去，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下压，书生的唱词就在热窄的包厢里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