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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林翊站在白板前补充道：“张宏伟前妻秦淑最新证词，张、周二人大学时期就已相识。张宏伟是滨海大学土木工程系学生，比周然大一届；周然是隔壁政法学院法律系学生。两人交集早于晶菖集团。”他向右挪了一步，示意女警继续。

“好。”女警点了点头，“张宏伟，63 岁。2015 年因张宏伟贪污公款被周然送入狱，虽张宏伟一直上诉但法院还是维持原判。2020 年张宏伟出狱，据邻居及其他这个人所述依旧存在着和周然的交集。”

林翊转身，用马克笔将周、张头像狠狠圈连，重重打上问号。“两人极可能在二十年前存在重大不法勾当！重点查滨城二十年前，特别是城中区改造项目，张宏伟经手了哪些！”

他目光扫向女警，女警自然而然的接过话语，“窦微，44 岁。窦建国于 1998 年失踪，失踪前据称与窦微发生激烈争吵。1998 年考入滨海大学金融系，后以优异成绩转系至政法学院法律系，2002 年成为周然研究生，同年通过法考。反常点在于：毕业至今未执业，周然案是她律师生涯的首秀。”

“凭空消失二十七年？她那个警察未婚夫呢？查了吗？”林翊追问。

“查了。”女警翻开档案，“孟延，实习警官。1999 年，窦微报警称其失踪。十几天后，发现其赤身冻毙于城郊烂尾楼，尸体严重冰冻，死亡时间难以精确。系拾荒者报案。”

“99 年冬天吗？”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资深男警插话，“我记得那年寒潮好像来得特别早。那场雪灾我记忆犹新。”男警感慨，“孟延这名字我有印象，警校尖子，来支队实习没多久就…案子是我师傅经手的。最邪门的是，监控最后拍到他走进一栋老楼的电梯，人就再没出来。”

“然后呢？结论？”林翊追问。

“还能怎样？”男警两手一摊，“没目击证人，没确切死亡地点时间，当年的技术手段远比不了现在。调查都靠走访，久而久之就成了悬案。”

“还能怎么定案，既没有目击者，也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和地点。”男警官两手一摊，“当年刑侦力量有限，只能成为悬案呗。”

林翊转身，在窦微照片旁重重写下“孟延”二字。问男警，“电梯呢？彻底查过？”

“当年查遍了！每个楼层，每个零件，就差把电梯大卸八块！没发现任何人为破坏或暗道。”

也不知是谁在角落里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窦微跟她沾边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踪，现在女儿也被绑了，邪性！”

林翊双手叉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线条。他猛地拍手，“散会！A 组，深挖周、张所有关联人，地毯式排查！B 组，分人手跟紧窦微女儿绑架案！” 命令下达，他转身“砰”地关上办公室门。

不到五分钟，门又拉开一条缝，里面喊着，“小陆！”

陆骏从工位弹起：“到！”

办公室内烟雾弥漫尽是散不去的尼古丁味。林翊深陷在堆积如山的档案后，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去档案室，把孟延案的完整卷宗调出来。窦微这条线，你亲自盯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