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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周五，晚上8点19分。

餐厅玻璃门上贴着冷气开放的醒目标语。

齐白玉拽了拽衬衫一丝不茍的领口，还是太热了。

餐厅里仅有一台的空调牛马一样工作着，局促的座位布局简直火上浇油。他可以清晰听到身后那桌客人是一对相亲男女，在尴尬的开场白后，已经持续三分钟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齐白玉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也是他第一次参加团建聚餐。

情况和想象中有所差距……

领导请客，十个人三个菜，五十分钟前他们的桌上是这个配置，五十分钟后的现在同样。

吃不饱。同事们大眼瞪小眼，没人敢动筷子。比隔壁桌的相亲男女还要尴尬。

就算没有啤酒，也不妨碍领导侃侃而谈。领导用筷子夹住盘子里最后一颗花生米，咂咂嘴：“大家没吃饱吧？走！第二摊我们吃点硬菜。”

原来还有第二摊。齐白玉饿得前胸贴后背，差点就误会领导是个吝啬鬼。

离开小餐厅，也就走了五米远，领导在路边三轮摊位一口气买了20个大煎饼。可把卖煎饼的大爷给高兴坏了，大客户。

齐白玉捧着刚出锅的煎饼，咬一口满头冒汗。他从没想过煎饼是硬菜，但你别说这煎饼是真的硬。硌牙。

绿豆面的煎饼里混着异物，被毫无防备的齐白玉咽下肚子。鸡蛋皮不会那么硬，或许是小石子。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他实在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抠嗓子眼。

“呦，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家吧。”领导接了个电话，终于说出各位同事最想听的话。

“小齐啊。”领导点了齐白玉的名：“我还要去见个大客户，你跟我一起去吧，年轻人得多见识见识。”

大客户？领导要带入职才五天的新人去见大客户。

同事们很意外，齐白玉也很意外。然后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领导带他去了警察局，拿齐白玉的驾照扣了十分。

齐白玉：“……”

脖子冒汗，被硌到的牙床肿到发胀，天气太热太燥，让他心里窝着一撮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