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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眸中黯淡:“你的意思是,若你不是担心引起两国纠纷,你怕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对吗?”
他声音依旧沉沉,却隐隐有几分哀伤。阿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今日救了你,算是还你来寻我的情,从此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不相欠,你凭什么说不相欠?”谢宴面露讥讽,像是在笑阿芜,又像是在笑自己,说的话句句刺耳,
“我知道你忘了那些事,可你忘记了,难道就表明没有存在过吗?阿芜,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地撇下我吗?”
毒雾渐浓,甚至遮盖住月光,周围漆黑一片,谢宴手里火折子的光映在阿芜脸上,她点点头,看着他,很坚定道:
“从前的我,不欠你了。现在的我,与你无关。谢宴,你别再痴心妄想了。走吧,出去要紧。”
说罢,阿芜摘下自己腰间的避毒玉,塞给谢宴:“十杀谷毒物非比寻常。你拿着这个,就不用怕虫子了。”
避毒玉泛着清透纯亮的碧色的光,玉质柔和敦厚,看起来便是无价之宝。
谢宴轻轻地抚摸着这块玉佩,因为少女时常佩戴,上面还沾染上了她的体香,清淡的,如同沾着露水的蓝铃花的香气。
他深深地看了阿芜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怕虫子?”
阿芜想打两下自己的嘴,干嘛跟他说这么多,这下好了,说漏嘴了。
她硬着头皮道:“你们东夏人就是害怕虫子,我见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宴又问道:“圣女不是不能随意出宫吗,你又是从哪见过那么多东夏人。难不成你还记得你去东夏见过的人,你到底,有没有吃忘情蛊?”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像是在审问犯人般追问她,阿芜知道此时自己不能露怯,便壮着胆子拉着谢宴的衣领,凶巴巴道: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质问我!我告诉你,我就是吃了忘情蛊,你若还在幻想那些有的没的,请随便,但我没有兴趣和你谈这些儿女情长!”
谢宴向下望,能看到少女的乌黑的头发和一双自以为瞪得很凶眼睛,就如在凌家庄时,她也是靠他这么近。
谢宴盯了阿芜很久,久到阿芜有些心虚时,他忽然开口道:
“圣女,我对你可是情深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