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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东西?当初的嫁妆和这些年的私房钱?”吕仕芳趾高气昂,“既然离婚,按照律法,当初的嫁妆归夫家,妇人的私房钱也归夫家了。”
“什么嫁妆私房钱都能给你。”徐遗兰气势亦不弱,“但她爹爹留给她的遗物我们得拿走。”
“你说的是那支簪子?还有那几个木头玩具?”吕仕芳愈发威风,一点不让步,“那是遗物也是嫁妆,都归夫家所有,你们休想带走。”
一直躲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姚蝶玉听了这话,忍耐不住开口道:“不可以,那是我的东西。”
“我说那晏大人怎给你这么多工钱,又亲自帮我们找熹姐儿呢,原来你早与他有了私盐私醋,忒不要脸面了,本质上如出一辙和淫妇没甚的区别。”吕仕芳心里认定了晏鹤京和姚蝶玉二人不敢将关系过明路才敢这般猖狂,官夺民妻是要受处罚的,她不认为晏鹤京这种世家子弟,会为了个民妇败坏名声。
“才、才不是那样!”
姚蝶玉欲辩解,徐遗兰却打断了她。
“有无私盐私醋,不是你说了算。”徐遗兰脸色陡然一变,上前两步,“其它的都可以给你,唯独簪子和玩具不可以,好歹做过亲家,我不愿和你在府衙相见。”
“好啊好啊,如今攀了个贵人,口气也大了。”吕仕芳不依不饶,呵呵冷笑。
三人在门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步。
听到外边的声响,吕凭也拐也拐出来,不防头见到姚蝶玉,他感到痛心入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头,才堪堪把这些痛压抑住。
姚蝶玉许久不曾在如此明亮的地方与吕凭相见,他脸庞惨白如纸,瘦得脸颊凹陷,很是可怜,她的心微微发涩,庆幸还没到开荒的时候。
九江府郊外的荒地有不少,晏鹤京这次释放的囚犯,不过二三十名,去郊外开垦那一大片一大片的荒地,不知要开垦到猴年马月才能变为熟田,在释放囚犯之后,他又以工钱的方式,聘请有能力开垦荒地的农民一同前往郊外。
开垦荒地耗钱财,光是一头耕牛一月就要吃掉一贯草料,许多时候官府都拿不出官银饲养,九江府的银库这些年也空虚,好在典妻案后追入官府的财礼不少,户科清结之后,用来开荒绰绰有余。
有工钱,而农具、开荒的牲口还有种子又皆由官府供给,倒也算是一件好活儿,官府招工开荒的消息一传出来,一时涌来许多农户。
农户太多,只能择选一部分人,优先家中极贫者,如今还在审查中,而地水师也还在勘察规划荒地,估摸还要个十天半个月这些囚犯与农民才会去郊外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