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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手中的白纱灌入真气,如钢鞭一样绕在圣女身上,依旧没有半分松开的样子。
“你说的话当真?”长川半信半疑地说道。
“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又如何呢?”圣女冷笑。
是啊,不能拿她怎么样。一来,他们还需要寻找解除蛊毒的办法,二来,他们还需要她启动阵法,带他们离开。
长川对洛月轻轻摇头,洛月犹豫,收回手中白纱。
圣女全身一软,顿时跪倒在地,身上蓝衣委顿逶迤。
“不要对我耍花样!”洛月冷冷地说道,“否则,我可以一夜之间,血洗你们苗疆!”
圣女脸色一白,却没有怀疑她的话。
这个女人的武功诡异邪气,苗疆的人世代与世无争,除了几位长老身怀蛊术能控蛊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村民,手无缚鸡之力。而这一男一女,想要血洗苗疆的话,也不仅仅是威胁而已。
“你们放心,”圣女说道,“苗疆之人生存困难,后代本来就不多,我不会冒险。”
……
是夜,天边一抹弯月如钩,斜斜挂在树梢上。
傍晚时,洛月和长川沿着阡陌田埂,农田屋舍散步,夜幕雾霭渐渐笼罩,袅袅轻烟如烟雾云,轻烟淡雾之中,有黄发垂髫,也有农妇少年,三三两两结伴回家。那些俨然畦田是他们的杰作。种着零星的庄稼。
只不过,他们谁也不知道,那淡淡的雾霭夹杂着很淡的瘴气,毒性很淡,微不可闻。
他们显然是生活在这种毒性的环境中,却并不自知。
一路行过,还有热情的人向他们打招呼。
回到自己的屋舍,洛月将事情告诉了长川,这才确认圣女并没有说谎。
“姐姐,如果我是苗疆人,我就会千方百计地离开这个地方,免得世世代代被毒侵蚀。”长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