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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宜的回应起初是克制的,但身体的快感诚实地积累,逐渐冲垮了她的理智堤坝。她的呻吟变得破碎而高亢,指甲在他后背抓挠出红色的痕迹,双腿紧紧地缠着他,迎合着他的节奏,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在情欲的巅峰,她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喉咙里溢出一种近乎哭泣的呜咽:
“射、射进来。”
感受到她女人的高潮,听着薛宜窝在自己胸口低泣,盛则用力抵紧了甬道深处那块软肉,吻着女人的眼角,低吼着在释放了自己的全部,极致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带来短暂的空白和失重感结束,男人没有立刻抽出,反而在女人的舒服的低泣里一手快速碾着对方硬挺的阴蒂,一边用力怼了数十下,直到二人紧密相连地方再次兜头倾泻一汪的温热,这场性事才算暂时结束。
盛则紧紧抱着怀里还在颤抖的人,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带着她体香和情欲气息的空气,至少在遇见薛宜之前,盛则从不认为自己重欲,甚至他一度标榜自己要的是柏拉图两性关系,然而此刻疯狂跳动着几乎要撞破胸腔的心脏和那根埋在女人身体里又抬起头来的分身在宣告、推翻他过去所有给自己的短浅定义。
他的手臂紧紧环着薛宜,仿佛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别再推开我了,薛宜……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薛宜没有回答,也没有推开他,她只是静静地躺着,感受着男人再次缓慢跳动、起伏的动作,女人无声的笑了,这一回那双堪称空洞目光精准聚焦到电视墙上——那背后是元肃的房间。
盛则敏锐地捕捉到她身体的细微变化,那瞬间的僵硬,那不着痕迹的后缩,都像细针般扎在他心口。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仿佛坠入冰窖。他撑起上半身,试图寻找她的视线,渴望从那双总是藏着迷雾的眼睛里捕捉一丝真实的温度。
可薛宜却避开了他的探寻,像一尾滑溜的鱼,顺势翻过身,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她蜷缩在他怀里的姿态,脆弱得像一只被风雨打湿、折断了翅膀的鸟,仿佛只有紧贴着他心跳的节奏,才能获得片刻虚幻的安全。
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滑的脊背上,那里还残留着他情动时留下的淡淡指痕,如同某种隐秘的烙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混合着更偏执的占有欲,像潮水般狠狠撞击着他的胸腔。他再次躺下,用几乎要将她骨骼揉碎的力道,从背后将她紧紧锁进怀中。
这个拥抱不再仅仅是温存,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宣告,一种蛮横的囚禁,仿佛只有通过这样极致的贴近,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才能抵抗那无处不在、即将把他们吞噬的虚无。而薛宜,自始至终沉默着,像一座没有回音的山谷,任由他抱着,在无声的黑暗里聆听两颗心贴得极近、却又仿佛相隔天涯的跳动。
“继续,阿则,我们继续。”
这句话像火星溅入滚油,在盛则的胸腔里轰然炸开。她唤出的那个昵称带着罕见的、近乎潮湿的柔软,却又像一剂精准的催化剂,瞬间点燃了他体内将熄未熄的火焰。
他低吼一声,再次欺身覆上。
这一次,动作里那些无力的彷徨和怜惜的迟疑被彻底烧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凶悍的专注。他单手便轻易制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急切地抚过她脊背上那些淡红色的指痕,像是在确认某种所有权,又像是在用新的印记覆盖旧的。她的脆弱仿佛成了一种无声的邀请,一种隐秘的纵容,让那些被压抑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挣脱了所有桎梏,如洪水般决堤而出。
他不再给她任何闪躲或沉默的空间,吻重新落下,堵住她所有可能出口的话语。他的力道又狠又重,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撞进她的灵魂深处,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滚烫的气息和压抑不住的喘息。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与情欲交织的气味,肉体拍打的声音黏腻而响亮。薛宜的身体在他怀中起伏,从最初本能的紧绷,渐渐化为一种更深的接纳,甚至开始生涩地、试探性地迎合。她细碎的呜咽和颤抖,在盛则听来,都成了最致命的鼓励。
在这极致紧密的交融中,距离仿佛消失了,又仿佛被拉到了极限。他能感觉到她最细微的颤抖,她也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与狂热。可越是贴近,盛则心底那股想要将她彻底吞没、融为一体的焦灼就越是猛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那具名为“薛宜”的躯壳下,他永远无法真正触碰到的、巨大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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