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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需要五个字。
那把随她一战成名的无垢悍然出鞘,剑光如无声雪落,雪落血落,她提着染血的剑杀进这座牢笼般的皇城。
宫城守卫森严,椒房殿无人问津。
她的师姐躺在昂贵华丽的床上,像一截失去水分的枯槁树木。
床帐上的牡丹那么鲜艳夺目,栩栩如生,像是吸尽乌山玉的骨肉精血,盛开得灿烂辉煌,而被敲骨吸髓的乌山玉就这么被扔在牡丹脚下,瘦弱干瘪。
那时辜山月才十五岁,泪珠滚落,她手中的剑落地,跌在乌山玉床前。
她满是黏稠鲜血的手伸出去,不敢碰床上的人,嗓音颤抖:“师姐,你醒醒……”
乌山玉睁开眼,即便快要死了,她仍旧目光温柔:“我就知道,阿月会来见我最后一面。”
她说话已经气若游丝,满面青黑死相,完全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在等辜山月。
“师姐……”
辜山月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模糊眼前视线,胸口酸痛得她几乎直不起腰,鼻腔里一阵阵地发疼,呼吸都难以为继。
乌山玉被子下的手动了动,却无力抬起来,她轻声说:“阿月别哭,师姐抬不起手,不能给你擦眼泪。”
辜山月睁大眼睛,恶狠狠地用袖子擦去眼泪,就要起身:“我去把他们都杀了!”
那些人全都该死!
她好好的师姐,在刀光剑影的江湖中行走多年,风采依旧,可在这深宫朝堂之中,才短短五年,便耗得灯尽油枯。
所有人都该死,尤其是皇帝最该死。
“阿月,回来……”
乌山玉难以呼吸似的,唤她的名字,嗓子里发出风箱似的抽气声。
辜山月踉跄跪下来,掀开那床金线绣制的华丽被子,握住她枯瘦干燥的手掌,将脸颊在上面蹭着,望着她。
“别同他们动手,”乌山玉张口,唇色发青,漂亮的长发失去了光泽,干瘦手掌却紧紧握着辜山月的手,“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