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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灿喜向前迈了两步。
沈河见状慌忙护住头部, 却见她只是在身前蹲下。一道刀锋般冰冷的声音擦着他火辣的脸皮撞来:
“神本就是人造的,自然该为人所用。”她略作停顿,声音压得更紧,“但你这张嘴如果忘了怎么说人话,我不介意帮你记住。”
“赞普为巩固王权,扶植佛教,抑制苯教。人也需要在苦难中得到救济与超脱。”
“那些古老的、血腥的、野蛮的,一切不合时宜的, 被时代抛弃不过是必然。”
“你难道是今天才知道?活了这么久的岁月,难道一直活在梦里?”
她与沈河自幼相识。
尽管这人接近的目的从不单纯,但那些年岁里的照顾并非虚假。他活得太过长久,又习得了那些禁忌的咒文古语,早已与常人不同。
可也正是这份不同,让他深陷泥沼。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是糊涂。
他的崩溃映在她眼里,像一道他永远无法跨越的难题。
“……黄灿喜,你到底为什么能如此冷静?”沈河脸色灰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她,从皮到骨,竟觉得这副样子比他在门后所见的一切更令人心惊,“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你毫无关系……”
胚胎玉本是世界起始的缩影,但只有他知道,它真正的作用是扭曲时间的尺度。
“我用它、去看了未来,门后面的、未来。”
他所向往的仙界天宫并未出现,眼前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昏沉。
天空泛着氤氲的蓝靛色湿气,与大地模糊了界限。
厚重而浑浊的绿色沉淀下来,成了脚下踩着的土地。天地之间,唯有一条蜿蜒的光路在缓缓流淌,那光路由碎金、霜银与破碎的星辰拼贴而成,在幽黯的荒野上无声蔓延,不知终始。
可这异界并非只有他一人,光路上行走的身影漆黑而静默,轮廓大半被湿漉漉的雾气吞没,只留下一抹抹坚硬的侧影。
他茫然四顾,手中的胚胎玉烫得像一团火。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去错了时空,便随手拦住一道身影,想要问个明白。
然而,当他的目光真正落下时,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