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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孤注一掷,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却仍换不回他的心软。
难道只能看着魏宣从这世间消失吗?
她如踩空了一脚,浑身骤然脱力,跌坐在地上。
她曾经跟魏宣约定好,若然被魏璋抓回,他们会宁死不屈。
然则真正面对魏宣可能毒发身亡这件事时,她发现自己接受不了。
也许魏璋说得对,阿宣就是她的太阳,她试图做月亮与他同辉。
可钦天监的伯伯说过,月亮也是借着太阳的光,才会泛出皎皎光华。
如果,太阳没了。
月亮也就没了。
她最美好的那十六年记忆也就黯淡无光了。
太阳可以不在她身边,但必须高悬天外,照着她的来时路。
可她要怎么做,才能托举太阳呢?
她还能怎么做呢?
她双臂环膝,蜷缩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压抑的哽咽声窸窸窣窣在房间里回荡着,绵长。
屋外,微弱的月光被阴云笼罩。
乌云密布的天空,不见艳阳,所以也没有月光。
魏璋在廊下站了一夜。
雨似珠帘从房檐上垂落,遮住了他的面容。
至第二日,青阳实在拖不住群臣,才撑伞走近魏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