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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离开后,他从后门经过,从窗户缝恰看到姑娘抱膝蜷缩在镇国公府全家福画像下,湿润的睫毛低垂,却还艰涩地扯着笑说:“起码,与世子更近一步了。”
如果,如果那个时候,魏璋破门而入拥住她,不让她眼里那颗泪落下来。
是否就没有之后种种坎坷了呢?
魏璋无力地想着,悄声走到了薛兰漪身边,蹲下,抬起她的下巴,“跟谁赌气?”
薛兰漪红肿的眼抬起,正撞进一双和她一样疲惫的眼。
魏璋亦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身上隐约泛着些许淡淡的药味,显然见过太医了。
他自个儿很少叫大夫,寻常小病小伤都是自己包扎处理。
此刻百忙之中传唤太医,薛兰漪想他一定是去询问魏宣的病症了。
薛兰漪这两天两夜总算没白等,她不瞒他,瓮声瓮气道:“跟你赌气。”
魏璋还未再说什么,她瘪着嘴,眼泪又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顺着魏璋的指,落入他手心。
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倒真是为着魏璋的。
他忙了两天,她就要在这里蹲两天,腿都该蹲麻了。
若然魏璋再忙两日,或是偏就不来,她岂不是要把自己等成一座雕像……望夫石?
这个怪诞的念头闪过,魏璋堵在心口的一股浊气好似也被她一滴泪凿穿了,闷气舒展出来。
他抬手挥退了旁人,冷峻的眉眼攀上些许笑意,“你到底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会赌赢?便不怕我真把你关在此地不管了?”
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他从不这样说话的。
薛兰漪知道自己赌赢了。
她望着他,被泪冲刷过的眼中不含一丝杂质,“我就赌,你是真的,有一丝丝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