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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看了眼王寰手中的洛书九宫格灯,郑重道:“日后我再送你一盏灯,必不必这盏差。”
王寰倒是没有想过这送花灯还有如此来历,不过裴彧都将内情说了出来,他自然也不会退却。
两人皆举起手上的花灯递到徽音面前,等待她的挑选,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心中紧张至极。
徽音垂眼,那盏灯做工实在是差劲,许是动手之人平时根本不会这些精细活,能做出这样一盏已是极限。
她视线扫过裴彧手上的细小伤痕,缓缓抬手,接过了王寰手中,笑道:“我很喜欢这盏,谢谢你。”
虽然徽音接过了王寰的花灯,可他心中却没有半分愉悦畅快。王寰看着裴彧惨白的脸色,心中无奈,徽音此举,乃是意在裴彧。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徽音说完这句,没给裴彧半分眼神,和王寰并肩离去。
裴彧看着两人异常登对的身影,慢慢捏碎了手中的莲花灯,尖利的竹刺将他手掌扎得鲜血直流,十指连心,他却没有办法痛意。
裴彧死死的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如同破了一个大洞,呼呼漏风,将他的心脏撕扯得支离破碎。他不介意颜昀章,因为徽音和颜昀章成婚并非喜欢他,而是为了宋家。
可王寰却不同,徽音是喜欢他的。
——
朔风卷着雪沫,掠过代郡斑驳的城墙。这一日,没有鼓乐,没有喧哗,只有一种被沉重的寂静。
送嫁的队伍像一条玄色的河流,静静地停在城门洞开处。卫士们执戟而立,铁甲上凝着霜,他们的脸庞在晨光中如同石刻,目光平视着北方苍茫的原野,不敢去看那辆华贵的驷马安车。
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缓缓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