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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褚吟脸颊微热,嗔怪地瞪他一眼。
“又想哪儿去了?”嵇承越一本正经,“我是说,晚上陪我好好吃顿饭,给我压压惊。”
“到底是谁需要压惊啊...”褚吟小声嘀咕,却也没再反驳。
车子没有开回汐山园,而是直接驶向了锦耀公寓。
舒缓的轻音乐在水雾弥漫的浴室里流淌,褚吟将自己完全浸入满是泡沫的浴缸中,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肌肤,感觉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来。
泡了约莫半个小时,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用毛巾包着湿发,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习惯性地唤了一句,“嵇承越?”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窗外渐沉的暮色透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寂寥的影子。预想中那个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并未出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褚吟蹙起眉,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向开放式厨房。
越靠近,那股异样感就越发清晰。
流理台上,食材散乱地摆放着,一把切了一半的西芹还躺在砧板上,刀刃斜斜地搁在一旁,渗出的汁液微微浸润了木质案板。旁边的炖锅盖子虚掩着,里面的汤似乎刚刚煮沸过,锅沿还挂着一圈未褪尽的浮沫。
最引人注目的是地上一个玻璃碗摔得四分五裂,新鲜的莓果滚落一地,像凝固的血点,溅开的汁液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这绝不是嵇承越的风格。
他做事向来有条不紊,即使是在厨房,也力求整洁高效。眼前这片狼藉,更像是在准备过程中被什么极其突然、且不容抗拒的事情硬生生打断,甚至...带着一丝仓促离去的慌乱。
褚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嵇承越?”她提高了声音,又唤了一次,目光迅速扫过客厅、书房敞开的门,以及通往卧室的走廊。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