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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隐抿了抿唇角,“是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女孩,听说名字叫织梦,我赶过去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对不起”说着眼圈一红,忍下哽咽,又继续道,“小云哥哥化成了墨,已经回不来了,我只将蛇君和老道带了回来,将他们葬在了后院的槐花树下。”
墨隐闭眼定默许久,继而起身披衣欲下榻。
“师父,你旧伤在身”
不待花隐说完,墨隐早已自顾自地迈出了门。
待他的背影拐入回廊不见,花隐沉下心来略一思量,偷偷地将方才烧字所用的火盆移走,藏进了自己屋中,才随在墨隐身后下楼去了后院。
正值初夏,月色清清如许。
墨隐看着树下那两方墓牌,踏着满地的槐花走过去,夜色下,他的身影竟显得那样单薄,花隐跟在他身后,怨恨骤然退去,竟看得心中为他生生一疼。
“师父”她上前一步。
墨隐扬起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只兀自在石凳上坐下来,道“花隐,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人在这里待会儿。”
“我陪着你吧。”声音轻轻的,生怕惊扰了他。
他歪过头,迷蒙的月色下看不清他的眼睛,花隐只觉得他似是在对自己微笑,“不必了,你去吧。”
花隐又倔强地站在那里陪了他一会儿,见他一眼都不再看自己,终于叹口气,背过身去。
走到一半,停下步子,悄悄掩身在一旁,静静看着远处的他。
月光下,墨隐的身体顺着古槐一点一点滑下去,从他深深垂下的脸,肩膀的剧烈抽动,花隐知道,他在哭。
他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肯发出一丁点哽咽的声音。
花隐藏身在后,一切尽收眼底。
她掩袖而泣,不忍再看下去,匆匆跑回了房间。
院中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吹过,拂来阵阵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