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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吻着她的鬓发。
真的回来了。
请湛的俊眸盈盈,含着浅淡笑意。一下午他就那么坐着,目光从未离开,手掌一直贴在她的心上。
终于熬过了月子,熬过了寒冷的冬天。
日子见暖,不知外边如今是什么景象,反正这偏僻的农家茅舍里,冬天时温暖如春的。今天李阿婆不在家,阿靖也扶着南宫倾城出去散步,简单的草舍里,除了水溶和自己,便是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我想洗澡。”过了这么多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比醋酸了。每天只是拿着热毛巾擦擦而已,每次说要洗澡,都被李阿婆给念念叨叨堵回去。
“好。”他应了声,在她的发上落下一个吻,旋即走出去。
亏他不嫌自己,黛玉皱眉摸着长发,明明是那么爱清洁的人啊。
外边艳阳高照,明亮的阳光从窗棂里透进来,一室温暖。二月初的江南,应该是繁花似锦了吧?
屋里雾气霭霭,水声轻轻回荡。
“好了。”水溶试了下水温,转身脱起了衣裳。
哎?黛玉不明所以地撑圆双眸:“你……”
“嗯?”他脱下被水溅的湿漉漉的外衣,露出细致肌理。 “你……你也要洗?”她呼吸有些不稳,双颊鼓鼓。
优美的双眉微地一扬,他心安理得地开口:“玉儿,你大病初愈,你坐不住的。”
正人君子的表情,正人君子的语气,她一时无语。
深眸春波如醉,他除了外衫,仅著白色长裤。
她心跳如鼓地看着他走近,脑中一热出言道:“我不要了。”
他默默走来,端坐在床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