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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嘴毒的。
哪里像个人,是个挑拨离间的恶毒主儿。
简直是要把段乔逼得没路可走。
她是来把关系断了的,可不是参加“批斗”大会的。
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她歪在沙发里,不哭了,到是眼泪还在流,两手支着沙发困难地爬起来,当着他们的面儿,她还上半身极直,两条腿儿微微地倾斜,真是个淑女样儿。
偏她个样子与淑女真扯不上边儿,甭提被弄皱的衣服,还有她乱糟糟的头发——就晓得把两只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完全给她自个儿打气呢,狠狠地打气,终于是尖叫了一声:“我、我要、我要跟你们断了!”
尖叫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得极惨,跟受了什么个刑似的。
她全身上下都是好好的,没半点不对,就伸长脖子,又尖叫了一回,尖叫出口后,觉得嗓子眼都有点冒火,干干的,极度不舒服。
她终于喊出声了。
就等着结果——
但是谁也没有吱声,仿佛她说的不是话儿一样。
都把她晾着。
没一个理会她的话。
她不舒服,嗓子眼跟冒火似的,很难受,偏又时时地盯着他们,想从他们的表情上找出些什么东西来——谁都镇定,她这个表现与他们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的,哪里是区区两个层次这种简单的话能解释的。
到是把她弄慌了,慌得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她看看他们,脸颊本来就红,现在更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反而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像是她才是那个坏人,而他们是好人。
她在伤害他们!
这念头叫她害怕,偏偏这个念头在她脑袋里游走,让她惴惴不安,慢慢地站起来,两条细撩撩的腿儿并在一起,到没有全站起,膝盖那里还微微弯着,上半身有点朝前,她动了动唇瓣,老见他们没反应,到让她心急了,“你、你们怎么说?”
呼,还问他们怎么说?
恐怕是她走的最坏的一步棋子,按理说,她刚才那么一喊出声,就最好走人了事,别想着什么跟他们好好谈谈的念头,能好谈谈的人,至于让事情弄成现在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