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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秋只感觉一阵晃动,随后便平稳了下来,但心中那股恶心依旧还存在。
缓了好一会,他才感觉到那股反胃的感觉退去。
这时,眼前的世界已经大不一样。
纸鹤振翅穿过了乌云,涌动的风吹着云雾缭乱,承落住月色银光,如翻滚的月海。
繁星点点,银月低垂,好似伸手可摘,相比于之前下方小镇所见的黑暗,眼前的一切着实震撼到了许平秋。
但是一想到这个纸鹤载着自己过去就是为了阉了自己,许平秋开始思考起了生命的意义。
最终他觉得,如果人生是残缺的,那么人间是不值得的。
于是他蛄蛹着身体,向着纸鹤的边缘蠕动着,打算做出一个有违祖宗的决定,做一个爱坤人士。
宁可死,不可失其坤。
但他蛄蛹到纸鹤边缘,略微低下头,只看了一眼下方,瞳孔猛然一缩。
纸鹤振翅,将附近的云雾破开,这个高度已经难以看清地面,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此刻仿若杂乱的野草。
这要是蛄蛹下去,不得摔的青一块紫一块,东一块西一块……
不值当不值当。
许平秋从心的向后蛄蛹回去,这次的速度比刚刚蠕动到纸鹤旁快上许多。
显然,他恐高。
但这也让乐临清起了疑心,她原本还打算等许平秋蛄蛹下去后再把他打回来,但眼下他的表现着实有些怪异。
她控制着绳索松开许平秋的嘴,但后者并没有说话。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了陈大朋的控制,只是单纯的认为面具还在脸上就依旧受限。
半响,没有听到‘陈大鹏’聒噪下流的话,乐临清转过身,紧锁着眉宇打量着许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