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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躬安。”周殆一本正经,惜字如金。
这是官员们对着传旨官员给皇帝请安时,传旨官员最标准的回答。
既官方,又肃穆。
王熙凤听了这三个字,便知道,在周殆这里,她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行,挺好。
她还不愿意跟蠢货废话呢!
王熙凤顺势便闭上了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身后跟着的景黎、春生、安儿、春暖彼此小心地对视了一眼,一字不发。
这一路,一行人走得安安静静,甚至只有周殆一个人的脚步声。
翠波亭离得不近。
周殆本以为即便是王熙凤不出声给自己两句软和话,景黎或者春生总会上来拿着钱罡当话头,跟自己搭个茬儿。
谁知,后头四个人的嘴巴闭得比蚌壳还要紧,无声无息!
可之前自己已经把路堵死,这时再开口,倒显得自己的气场矮了三分,那怎么行?
一见面就又被拿捏了?!
周殆咬牙忍住,一路走到翠波亭,才欠身带着王熙凤进门,开口叫了里头值守的宫女内侍出来伺候,然后自己便告辞:
“还请贵妃先更衣稍歇,等太上与太后宣召,自会有人引着您去正殿。”
“知道了。有劳。”王熙凤客客气气地点了头,看了一眼景黎。
景黎颔首,含笑往外请周殆:“如此,咱家送周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