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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来这冷宫,妹妹怕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再见到姐姐了。”陵容将茶推给沈眉庄,她端起自己的,与沈眉庄面前那个轻轻相碰,“姐姐当日假死,当真是瞒过了宫中许多人。”
“但如今看来,并没有瞒得过晟贵妃。”
“我知道此事也是意外,若非婉贵人,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应死之人居然活在冷宫之中。”
陵容这话当然是假的,她只不过想进一步挑拨婉贵人与沈眉庄之间的关系罢了,毕竟她比谁都先知道,沈眉庄假死的之事。
“姐姐,你既然假死,就该离开宫去,又为何要留在冷宫,受这无边苦难呢?”
沈眉庄没有端茶,她冷笑着抬头,“晟贵妃应该明白,若事事都能遂了我的心愿,我此时应该与我的孩子一同在皇宫之中。
而不是在这里受苦,还要受你的轻视。”
“姐姐,我若是当真轻视,又何苦叫你一声姐姐。”陵容放下茶杯,她瞧了一眼炭火,示意照水添炭后离开。
照水又挑了挑炉中的炭火,加了两块之后,方才招呼着木槿出去,将门窗关紧。
门窗都关紧之后,这屋子的温度就缓缓升了上来,沈眉庄虽然还能感受到窗口的微风,但已经没有那般寒冷了。
“晟贵妃来此究竟有何事,应该不只是来看望我那么简单吧。”
“只是听闻你在这里,想着冷宫的日子不好过,便带人过来瞧一瞧,为你送些衣衫炭火,免得这个冬日不好过。”
听见陵容这般说话,沈眉庄的神色终于有些变化,“曾经我被禁足,你也是这般为我送来炭火,那个冬日比如今更加寒冷,这一次,你来得晚了。”
沈眉庄抬手擦了擦眼泪,她手中没有帕子,就只能用衣袖蹭着,陵容从袖中拿出一条丝帕,上面绣着的正是沈眉庄最爱的菊花。
沈眉庄摸着那绣的栩栩如生的菊花,“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姐姐,你还是这般喜欢这首诗。”陵容也装作悲伤模样,她用手帕按着眼角,“如今北风萧萧,何尝不叫妹妹心酸。”
沈眉庄摇了摇头,她将手中的帕子折了折,重新交还给陵容,“妹妹,冷宫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帕子。
尤其是这样的绣功,这宫中除了你还有谁能绣的出来?你且收回去吧,免得被皇上发现,连累了你。”
陵容其实并不担心自己绣的手帕被皇上发现,但沈眉庄既然这般贴心,她便也没有拒绝,直接将这帕子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