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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寺也曾堂舍高耸,三重楼台飞上碧空;雕梁画栋,四角椽头隐于白雾。
但也禁不住战火摧折,僧侣四散。
只剩下四时的山风雨露奉养佛前,经夜的露珠装饰莲座。
不知哪年哪日,山下来了一个和尚。
那和尚倒骑着驴,两边褡裢口袋,一袋经书,一袋画轴,自山脚缓缓蹇上来。
山道上,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和尚目不暇接久了,无端端生了留恋之心。
一路登临,他到了寺外,一抬眼,瞧见残匾遥遥欲坠,刻着“白马”二字。
和尚叹息良久,牵驴进寺。
自此,他扫了寺中尘埃,荡了佛前蛛网,重新拉拢起前殿后阁。
又凭着一己之力,将那世间风雨,都隔在一寺之外。
似这般静谧的去处,放眼江湖,别无第二家。
渐渐招来了许多生了心魔、想要忘情的人。
这些人虽是要脱俗的,却难改无事生非的性子。
当中有个叫阿沅的,因她年纪尤其轻,道行尤其浅,常常挣不脱业障,给和尚添了不少麻烦。
是夜,白马寺。
大柳树下矮柴房里,冷风隙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