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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忧见这坛子有些威势,举剑来劈,谁料那坛子看着极脆,但含着和尚的内功,竟硬邦邦如铁石,打得火花四溅,当当作响。
两个你来我往,一百招又一百招,眼看招数将尽!
和尚晓得他要夺画,必要伤人,也不客气,一手提了坛子,寻空就要往谢无忧脑袋上砸!谢无忧一骇,连忙侧身避过。
只这一避,他腰上已露出破绽,和尚抛却酒坛,劈手要夺那画。
谢无忧连忙抽出那画,攥紧画轴,一挥手,回打和尚的光头!
和尚没晓得这谢无忧也是个滑头!
他要是硬接,那画准得迸散。
迎也不是,挨也不是,三百招眼看告罄!和尚便用力抓住画轴一端,谢无忧手上亦不肯松懈,两个当街站定拔河,咬着牙关,比试内力。
阿沅瞧着半天,看不惯和尚的慈悲为怀,索性举剑一斩,剑气呼啸而来,那画轴登时霰开。
谢无忧没处着力,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和尚还有余力,连退两步。
谢无忧眼看三百棍打不成,却又抵赖,爬起身来,笑骂道:“和尚请个丫头帮手,胜之不武!”
“画轴已毁,胜不胜又何干?”和尚道。
谢无忧道,“和尚不讲规矩,扫垢山庄自不必与你客套!”
谢四郎与谢七郎本就是寻衅助威,此时会意,下马相助。
阿沅道:“和尚,你也打累了罢?不如进铺子喝口酒,压压惊。”
和尚却推辞,道:“你那剑见血杀人,不好,不好。这三个木鱼脑袋,还是让和尚来敲打。”
说着和尚缓步上前,站定三匹马前,拜个佛,作个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