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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逛园子,一前一后,缓缓踏过湖石,时而停驻,时而低语,抛却俗事。
片刻歇息,赵洵坐在敞轩说话,阿沅细细听着,看嫩柳、海棠、亭台、小楼,细细拂过春雨,落在湖面,他像坐在一幅画里,而他说话的样子,永恒记在她心里。
“阿沅不曾听我说话?”赵洵笑道。
“我听见了,你在说孟子。”阿沅道。
“我说到哪一段了?”
“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是率兽而食人也。”
阿沅信口而出,回过神,自觉有些失言。
赵洵略一顿,道:“若我不愿布施灾民,算不算率兽食人?”
他锦衣玉食,粮草供养骏马,旁人却要三餐不济,性命不保。依孟子之言,是率兽食人。
阿沅默然无声,他太过仁柔,不然,不会问她的意思。
赵洵道:“看来,世上没有双全的法子。”
阿沅平淡道:“我有一柄古定剑,段枭寿宴在即,我有意前往洛阳贺……”
赵洵忽然倾过身,堵住阿沅的嘴,亲热无比,令阿沅满脸通红。
他稍一退,笑道:
“三元不会算账,怎么当家呢?”
“我算账尚可。”阿沅定神道。
“那怎么算差了呢?饶是我送出悬赏银子,赈济灾民,三元也不必亲自去洛阳。十万两银子虽多,三年五年,筱园还赚得。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向谁买你回来?”
他说着说着,又道:“难道哪里有贩人的?我不贪多,只要两个阿沅,一个捶肩,一个捶腿,闲来谈天,倦时说笑,岂非清福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