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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清峭寒冷的天里,不发一言。
苏芷莫名想起了她入井湿.透了的那一夜。
沈寒山抱起她,深一脚浅一脚,平缓踏在雪地里。
他的臂弯有力,能撑得起她的、伶仃的女子肉身。
苏芷原以为他无用,那日却也没有小瞧他。
方才,她的话是不是重了呢?
或许沈寒山没那么坏。
苏芷抵在弯刀镂花刀柄上的手,蓦然一松。
可她这次,不能再给自己退路了。
她和他借此事恩断义绝,往后也无瓜葛。
挺好的,对他的仕途,她的前程,都有好处。
苏芷无畏作牺牲者,这是她赠予沈寒山的柔情。
于是,她先走了。
苏芷牵起哑奴入屋,命一贯送沈寒山出府。
一贯姗姗来迟,见沈寒山面容肃然,不知小两口闹了哪门子别扭,不敢贸贸然开腔。
还是领沈寒山出苏家府门的时候,一贯忍不住道了句:“沈郎君,咱家小娘子素来这个脾气,您别往心里去。”
往常,沈寒山都会很有雅量地为苏芷辩护,说两人的赌气,只是玩笑。
单单今日不同。
他没再回话,也没有在奴仆面前尽力遮掩他同苏芷的不和事实。